奶奶，那他也不会养她。
一报还一报。
王茂的眼里满是讽刺，都说母爱是无私的会为孩子奉献一切。
屁！
都特么假的！假的！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王茂咬着嘴唇眼神阴霾，此刻心里全是对李慧珍的恨。
良久。
他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少见的看见王林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诶？居然没打游戏？神奇！
不过想来他也是没什么心情的，毕竟都要光荣的变成单身汉了。
一想到这，王茂顿时感觉复杂。
“爸。”
表情跟声音都难以言喻。
几秒之后王林才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他，“什么事？”很平淡。
王茂抿了抿嘴唇，“我妈她……”
虽然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王林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说道，“没事，你妈她只是随便胡说的，放心，她舍不得你。”
是安慰。
自我安慰。
可不知为何总感觉习惯了逆来顺受的李慧珍会给他意外的惊喜。
真会离吗。
“可……”
王茂还想说什么，就被王林不耐烦的打断，“瞎操心个啥！就算你妈真想离婚，你外公那一家能允许她这样乱来？都四十岁的人了不想着好好过日子尽折腾，说出去还不得叫人笑话？再说，离了又怎样，老子又不是养不起你。”
暴躁。
摆摆手，“天又没有塌下来，各人走远点，莫来烦老子。”
王茂就回房间了。
他爸明显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表情，还留在外面做什么呀。
至于衣服，呵，他都要成单亲家庭的孩子了，哪还有心情洗。
随便了。
王茂坐在书桌前，面前摆着一本数学习题集，他马上要中考了，李慧珍买了不少资料书回来，脑子不行就题海来凑呗。
总能遇着两个死耗子。
反正懂没懂起无所谓，先挤上高中这趟择优录取的列车再说。
如今这社会，只要上了高中，就一只脚踏进大学的门槛了。
文凭是很重要的。
但王茂不是读书的那块料，相比起这些天书他更喜欢看那些一眼即懂没内涵却有情节的热血漫画，或者刷小视频。
生动有趣比起课本上枯燥难以理解的知识要好玩的多。
还不用考试。
当然王茂也有应付考试的办法。
他念书的学校是县里一所很普通的初中，老师上课都很佛系，毕竟现在的娃娃金贵的很，家长又十分难缠，别说揍，就是说话声音大点都要被威胁去教育局投诉。谁敢！
这年头老师也不好当，一不小心就要丢饭碗，要么丢奖金。
不过佛系只适用于那些吊车尾还影响别的同学学习的学渣。
老师还是要凭绩效考核的。
王茂刚进去的时候学习还是很不错的，奈何在初二那年手机上突然出现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什么手游啦直播啦。
班里很多同学都在看。
不是聚在一起吃鸡，就是对着手机看网红们唱歌跳舞讲笑话。
很火热。
王茂没有手机，但他同桌有，两人上课的时候就偷偷的看。
那视频有毒。
看完一个马上又有新的推送，全是同一类的，根本停不下来。
王茂沦陷了。
而李慧珍工作很忙又对儿子十分放心，就一时没有察觉到。
“唉！”
王茂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些天没给小姐姐打call，感觉心里面像是缺了点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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