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冷汗涔涔
若是孙氏心中有一点点悔意和清明，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阿程出征西域，多月未归。我是来放你们走的。”董溪不咸不淡地说。
巨大的求胜欲让孙氏怔愣了一会儿，口中那些比糟糠还脏的辱骂之言语也终是停了下来：
“你会有这么好心？”
“不是我好心。”董溪忍住嗤笑之意，道，“阿程要杀了你们。孙氏，你该死，但星燃和修修不该陪着你去死。”
孙氏在听到那句“你该死”时，正想要破口大骂。
但在听到后面半句“星燃和修修不该陪着你去死”后，孙氏张了一半的口就那样直直地愣在了那里。
口中的涎水和糟糠混合着流了下来，显得她恶心可怜又可悲。
“我知道你不肯承认自己做的那些卑劣之事，但，做过的事就像是泼出的水，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的。”
“你杀害了阿程的母亲、毒害了阿程和星燃的父亲、教唆百里策权灭了整个白狄皇室！至此，你还不满足，虐待修修长达十年之久！云措、乃至刘忠和，都是你的仇恨私欲之下的冤魂。”
“孙氏，不是所有的错误都能被原谅的。星燃是你的孩子，他没法反抗你，也无法恨你。修修心善憨傻，只记好不记坏，修修的愤怒和仇恨能很快的被星燃化解，他也可以原谅你。可......阿程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今日落魄至此，是你该得的惩罚。”
董溪再一次觉得自己的口才不够好，无法将内心汪洋般宽阔的所思所想尽数表达出来。
但头一次，他觉得自己的口才特别特别好，至少......这一次，他把孙氏这个油盐不进的可悲之人怼得哑口无言。
他抬头看了看天，道：“时间不早了，星燃，修修，你们带她走吧。范将军会护你们自偏郊出城的。不管日后如何，先出去了再说。”
逃生归隐的机会摆在了他们面前，可星燃却沉默了。
他不是什么有宏大格局的人，也不是满载壮志凌云的人。
他普通、自私、心机深重、瞻前顾后，他不是干干净净的善人，却也绝不是十恶不赦毫无底线的恶人。
他内心清楚又明白——母亲孙氏的所作所为，不值得被原谅。
就算星燃是孙氏的儿子，他依旧觉得孙氏应该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但……正是因为自己为人之子，身不由己，所以星燃在有关孙氏的事情上没有办法有任何作为。
他不能为孙氏求情，更不能带孙氏逃避。
孙氏一直在星燃身边大声嚷嚷，一边催促星燃带她逃离，一边对修修颐指气使，命令修修来搀扶他。
但修修才不会理会这个丑态百出的疯恶女人，他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听闻星程要杀他后却也没有半点想要逃的念头。
“大殿下，行李包裹已经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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