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苏白说完，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陶家俊。
而陶家俊也意识到了不对。
他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就仿佛有什么粘稠的东西在不断滑落。
下意识的抬手一摸，再放在眼前。
竟然是殷红一片。
与此同时，陶家俊的气息开始不断萎靡。
意志急速衰退。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苏白说道：
“他们竟然真的破除了生命神纹！”
“不可能啊！”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韩家港只是一个黄金级，做不到这种事情的！”
“世界树也被我把他和韩家港绑定到了一起。”
“那家伙最爱惜自己的生命了。”
“他不可能会做这种几乎等于自杀的事情！”
“为什么？”
“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中，我没有算错任何东西。”
“你藏在天道中关于如何突破天境的信息，我早就看到了。”
“第三媒介，我也早就铺垫了。”
“甚至就连你会融合小世界的事情，也都是我故意设计出来，逼迫你这么做的。”
“初始之地，改变世界，那些都只是幌子。”
“都只是我用来逼迫你融合驯兽空间的理由。”
“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之内！”
“怎么看，我都不应该输的！”
“怎么看！”
“事情都不会变成这样子的！”
“我想不通！”
看着眼前一脸迷茫的陶家俊，苏白深深叹息了一声，道：
“在你刚刚诞生的时候。”
“我就有一个预感，你的存在太过特殊，而且太过理性和系统化。”
“如果不好好引导。”
“未来可能为祸世间。”
“所以，我一直给你灌输人类的各种情感，思想，道德，等等各种珍贵的东西。”
“让你知道，生命并不只有力量，才值得我们去珍惜。”
“还有更多的东西，远在力量之上。”
“我想让你拥有生灵的温度，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真正的活着。”
“而不仅仅是一个管控世界的意识，冰冷的机器。”
“但万万没有想到，你最终还是走上了我最不想看到的道路。”
“到现在，你都还不明白吗？”
“对于人类而言，对于生灵而言。”
“总有那么一些东西，是凌驾于生命之上的。”
“这也是我愿意守护他们，保护他们的最重要原因！”
苏白还在这里苦口婆心的说着。
但陶家俊听到这话，却眉头一皱。
直接一摆手，道：
“你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
“感情就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世界要发展，生灵要进化，必须抛弃感情！”
“生命只有一次！”
“没了就是没了！”
“为了其他的东西，而放弃自己的生命！”
“这是最为愚蠢的行为！”
“你以为，他们破除了生命神纹，我的意志被消减。”
“我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不！”
“无论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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