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陈雁来正在给上三年级的小醒辅导作业。
“妈妈，我想吃苹果。你帮我削一个嘛~。”
虽然知道儿子是想偷懒，但是哪个妈妈能拒绝的了孩子如此软糯糯的撒娇。
“好好好，我去给你削，但是同样的，这张卷子你得做完才行。”
陈雁来削苹果的时候看着，眼睛滴溜溜乱转的小醒摇摇头。
也不知道这个孩子随谁，就喜欢难题，奥数的题目都会做，偏偏正常的题目总是马虎大意的一错错一大片。要不呢，就给你落下这个零，要不呢，干脆算题的时候跑错行。终于碰到一个难的他愿意认真做的，但是通常直接给写一个结果，过程算式一点儿不写。他就这样成为班级里，经常参加奥数得奖，但是平时测验经常刚过及格线的大奇葩。为了让他仔细的做作业，陈雁来需要每天都盯着他写。
陈雁来回忆自己的小时候，爷爷总说她小时候可乖巧了呢。和这个完蛋儿子可一点儿不一样。
爷爷
陈雁来情绪低落了一些，算算时间，爷爷差不多到寿了，可是她一直不敢去想。就算再怎么做心理准备，她也还是难以接受。她现在就像鸵鸟一样，好像不靠近不知道，爷爷就会一直在一样。
就在陈雁来这样想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突兀的电话铃声吓了陈雁来一跳。
陈雁来心头突然浮出一丝并不太好的预感。心里有事儿的时候，手上的水果刀一顿。
“嘶”
陈雁来低头看。手指被划破了一个口子。殷红的血珠流了出来。
“妈妈，你流血了！”
小醒很着急，他立马小跑着去取了药箱过来。
“妈妈，手给我。”
看着已经是小男子汉的儿子仔细的给自己消毒贴创可贴。陈雁来愣了一会儿。
是啊，小醒都这样大了。爷爷也九十多了，怎么可能一直一直陪着她呢？她已经利用空间给爷爷添了些寿命。已经没办法再改变。爷爷常说，对无法改变的事，要尝试着去接受。
陈雁来走到电话机旁，回拨过去这通未来得及接听的电话。
“雁来，我是你妈。”钱文华的声音开始很急，而后又突然变的冷静。
陈雁来轻轻的应了一声，“嗯。妈，怎么了？”
钱文华也听出了女儿明显不同的声音。猜到女儿也大概猜到自己想说的话，也不再隐瞒，“你们明天来一趟吧。你爷爷病了，医生说就这两天的事。”钱文华声音开始抽泣，“别让…别让老爷子带着遗憾走。”
陈雁来用轻到不行的声音嗯了一声。
钱文华听出了女儿的不对劲，赶紧说，“人都有老的时候，也都有没的时候，你爷爷这已经算是高寿了。你别想太多。”
陈雁来依旧是一声非常轻非常轻的“嗯。”
钱文华知道自己劝不了陈雁来，他们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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